二去间,绿玉也已感知到了凤凤的善意,这样的气场多少叫她吃了颗定心丸。又闻此言,她蹙眉微微,辗转着叹了一口气,便也不隐瞒:“我本不愿进这万府给人家做下人……好好的女儿家,纵然父母愿攀富贵,我却不甘就此交代了这条命!”她的声音最开始很轻,到了后边儿感染着心绪骤又一沉。
闻言在耳,凤凤忖度着觉的深以为意。若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纵这万府再华丽富贵、在金陵如皇宫一般使人向往迷醉,即便就是那京都的皇宫,也未见得所有人家都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进这金丝牢笼吧!但有奈何,谁又愿意给人做奴才下人支使?
凤凤这么听着,权且沒有说话,心头涌了些淡淡的酸涩。转念她自己,又觉的与旁人十分不一样,则又委实是一段不得言出口的悲辛无奈事了!
绿玉缓了口气,偷眼瞧了下月色里凤凤的反应,见她眉目怀柔,心中又有舒缓,口吻平复许多:“可我家里委实穷困,若是不被卖进大户人家当下人,则更添得父母累赘……但是决计不愿这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宅子里!”至末尾又起了波动,声音骤扬。旋即猛地反应过來,重又压住。她颔首敛目,“所以我一时动了不轨之心,才想着要偷钱离开。”蹙眉嗫嚅。
这么听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