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却令他始料未及:“神父,我听说无论多么大的罪过,主的大门无论何时何地也都会向世人敞开。可我本人,从小到大,哪怕现在,跟尊敬的您说话的同时,我也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您认为,主会宽恕我吗?”
南应龙怔了怔,说:“如果您口中的罪过只是您是无神论者这一条的话,我可以替主回答,这不是罪过。谈不上宽恕。”
“可我听说人都是有原罪的……”
“是的,但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让我们总保持冷静和谦卑。每办告解,发上等痛悔,常发爱天主的心情,真心爱仇人,是专心得大赦。”
“您和我见过的很多神父都不一样。我觉得神父再宽容,对信徒是否信仰主的基本要求还是很明确的,那么,请您告诉我,”那人抬起头,南应龙看到这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亚裔人,“您本人信仰主吗?”
南应龙愕然少顷,坚定地回答:“是的,我信仰。尽管主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尽相同,可那不过是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世人赞美主时所称呼的不同名字罢了。原始科学曾一度极端偏激地背离了对未知力量的崇敬,但狂妄和暴戾终究会泯灭,科学走向正轨后,对主永存的感念之心必将重新回归。”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