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顾不上屁股后面的晋兵,连连令,催促军士快马赶回马邑。来是容易,去时难。来的时候,马喂过料草,人吃过战饭,而且军士们各个心里憋着一团火,泄不出去;这会儿,在光秃秃的掉天地里,西北风喝了2、3个时辰,军士一个个冻得缩头缩脑,握着缰绳的双手都有些麻木了,方才就有几个军士差点没从马上栽下来。没栽下来,原因也简单,马也是知道饿的,拉出来溜了大半天了,它早就饿了。打起仗来,见过军士自己带干粮的,可从来没见过军人每人在背上被捆干草,专门喂马的。马肚子饿了,它也要消极怠工,它也是跑不快的。
刚才在城边对骂,契丹人是在光秃秃的野外硬扛着,可晋兵在城里面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各个精神抖擞。契丹人加,晋兵也加,而且很快就追了上来,变成了短兵相接。
到了这个田地,耶律照只好下令回马死战,晋兵已经追上来了,再跑下去,军心散了,可就真的变成溃败了。来来回回,打了两下,晋兵号角一吹,居然又退兵了。
他心焦马邑的战况,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回去。见晋兵退了,他也自动收军,向马邑方向退去。可契丹兵还没退出多远,晋兵又追了上来,然后又是一阵厮杀。
一次两次,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