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例不可轻破。谨告臣工百姓,着永不为例。其卢焯本人亦当感愧知悔,洗心革面,不辜负朕法外特施之恩!钦此!”刘统勋立即叩头高呼:“万岁,万万岁!——奴才当即遵旨照行!”此时,卢家来收尸的家属早已燃起万响鞭炮。爆竹声里又将带来的纸人纸马灵幡挽幔一火焚之,越发显得热闹不堪。刘统勋知道还有训诫卢焯的话,便带人拥了傅恒进棚。棚里的官员早已喜滋滋退出外面垂手侍立,看着他们进去了。
卢焯的一场钦命官司烈焰腾腾地打了一年有余,惊涛骇浪几翻几覆,最后是这么个落局。敦敏、敦诚似乎意外,又不觉得很意外。人散上马,兄弟二人继续出京,马上还在议论说笑。敦诚眼尖,用鞭子指着西直门口说道:“二哥,那个妇人,背影儿怎么瞧像是原先张屠户家的玉儿,勒敏一直寻她呢!”敦诚看了看,果然像。于是二人一齐加鞭,顷刻间便赶到西直门下马,见那女人背上还背着个打瞌睡儿的孩子,敦诚便大着胆子喊了声:“玉儿!”
“是敦家二位爷!”玉儿正张望什么,回头见是敦敏、敦诚,躲避着二人目光,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也来瞧热闹的么?”
敦敏看了看她,蹙起了眉头,吁了一口气,才问:
“这是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