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背景下,戏子,本就是替有钱人解闷打趣的玩乐之物。各自阶层,各自营生,齐铮想一把火烧了这园子,非但没有积德,反是作孽。
“你快些住手!”我蹙着眉,脱口而出,生怕迟了一步。
“为何住手?依我看,此地也是个藏污纳垢的腌臜之所。不如一把火烧了,救了那些人,好过当个玩意儿似的耗在这里。”齐铮也是好心,说这话时正义凛然,自信满满。
“话倒不假。只是,之后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可以一走了之,可他们不行。向来论功行赏,得益的总归是上头几个;而一旦东窗事发,最底层末端的则常被拉出来顶罪。二则,多数人大小学的这手艺,你毁了此地,又叫他们做什么营生过活?难不成,都接上天去做神仙 。”
一番相劝,齐铮点点头,也就此作罢。他看我的眼神,亦比先前和善许多,一段日子相处,也就慢慢熟络。
现下,所有的谜团皆在这白团仙君身上。明明是一个神仙厨子,怎就到了个人间花旦身上。看起来,这几人私交甚好,妙啊妙啊。
了结此事,也就不多留,外头唢呐鼓板声声响,下一出戏已然预备着,热闹劲儿丝毫没有退散。台下人人欢笑着,纸醉金迷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