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那句话,像是蓄谋已久,这份感情,不知何时生根发芽,又默默汲取着养分生长。这一刻,来得太快太突然,甚至于,有几分不真实。
我撩了撩鬓边的碎发,抬眼问道:“尚有一事,需得问明,你一声不响的,从何时起有了这个想法?”
“可记得那本札记,情之一字,猜不透,说不明,既然不知其后命理如何,那就活在当下,免得有一日,悔意盈身。”弋空答道。
正值多事之秋,恐还要牵连进更多的人,至于白晨,已是伤了他,怎忍再浇道油,倘使没这档子事儿,该有多好。平安度日,细水长流,不负此生。
“我有些乏了,可要歇息一会儿。”
说着,倒头趴在绣枕上,眼涨得很,心中总觉不安,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弋空毫不避讳,见我迷迷糊糊,便躺在一旁,隔着些许距离,也不知在干嘛。想来,还是头一遭共卧一榻,不过,漫漫长夜,终是浪费了。
一夜无事。
晨起,伸手碰去,旁侧空无一人,仅尚有些余温。昨晚,睡得倒还踏实,虽同榻而眠,弋空饶是规矩得很,只是想起,不免脸上微微泛红。
枝头灵雀啾啾叫着,今个儿日头正好,清风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