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得南窗下,清风满鬓丝。原以为,此等悠闲生活指日可待。不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手紧攥着纸条,心中愤懑久久不能散去。
冥王这老奸巨猾的东西,竟想利用我,取出白晨的心头血。先前一事方了,如今又要生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究竟意欲何为。
若说所有一切,皆为冥王作祟,那为何要将白晨重伤,岂不多此一举。细想,白晨与冥王交集甚少,此点,着实说不过去。再者,那嘚瑟仙所言,明显有威胁之意,看来,弋空的病,与之脱不了干系。
愈想恐惧感愈增,脑中似有千万根乱线,任凭怎么理也理不清。忽而,听得“哐当”一声,声音极小,但也顾不得那么多,我只一心想着弋空。
里屋,他正盘坐与蒲团上,右手捧了本佛经,细细翻阅着。面容红润,脸色极佳,不见得半分异样。
“可吓死我了,你无事就好!”我大口喘着气,一个滑溜冲到了他面前,佛经亦掉在了地上。
弋空见此状,面露不解,蹙眉摇头,眼珠子直朝对面瞟,轻咳道:“清安兄弟,让你见笑了。”
届时,我方察觉到,边上可还有一人,正是那位人人称道的圣僧。他放下茶杯,举手投足,尽显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