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开扫了一眼莹润的算盘珠子,而后“嗒”地一声,把烟斗随手扔到桌子上,“也不难,”他志得意满的,“最近势头好,两相酬又腹背受敌,就算他想屈尊降贵,一时半会儿也难有人买他的帐。”
白堕:“这点我知道,但不出一时三刻,年老就能想出主意来,干等着可不是办法。”
“谁说要干等了?”陆云开搓搓手,叫白堕去看账册,“这有一笔闲钱,你之前不一直琢磨着酿新酒吗?正好,抽身弄去吧。”
酿制新酒一直是埋在白堕心里的大事,可自从当了这个家,杂事繁多,还不比当初在贵州的时候来得清净。
加之在口感上又总是陷入瓶颈,反复调配比,毁的是一窖又一窖的酒,烧的就便是真金白银。
当了家,知道了柴米油盐贵的林三爷每次想要折腾点什么,便总要请示一下账房先生的意思。
从前清水源先后两任账房对此都表示格外支持,同时也都会摆出一张格外作难的脸来,给他数数帐上的钱花完还剩下多少。
眼前这个当口,陆云开主动提起这事,倒叫白堕诧异,诧异之余,还生出几分不解来,“这跟两相酬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陆云开从桌子后面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