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了气,抄着手,眼神绕过白堕落到别的地方,微淡的眸色里透了些许怅然出来。
白堕翻了翻眼皮,压根不吃这一套,“不是,你干嘛跟着我屁股后面走啊?我嚼过的东西再吐给你,你吃吗?”
温慎见他不买帐,果然不装了,反而利落地点头,“吃啊,能填饱肚子为什么不吃?”
“你都穷成这样了吗?”白堕用脚踢了椅子,吱呀一声转了半圈,自己大喇喇往上一坐,“林家有米有田,饿不死你。”
泰永德的桌椅全是选了好料子的,温慎多少有些心疼地瞟了一眼那把老黄花梨的椅子,隔了一会儿才说:“姨丈下了贴子让小纾去请你,你怎么还跑这来了?”
白堕奇怪起来,“年掌柜请得不全是酒楼茶肆的老板么,请我做什么?”
温慎低头笑了半晌,白堕一时闹不明白他这笑是什么意思,便试探:“鸿门宴?”
“想来姨丈也不会同你一个小辈计较。”温慎眉眼弯弯,半真半假,“我琢磨着也就吓唬吓唬你。”
“这种主意他可打不到我身上来。”白堕垂眼嗤笑,满目傲气。
这种表情温慎太熟悉了,几年前在贵州,他惯常便是这副模样,四九城小爷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