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短的时间里,白堕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这些条/子是谁写的?你作假!你故意让人把最后一杯酒的名字写错了,好叫我品不出、猜不中!”
“嘿!你个臭要饭的,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陈掌柜向前一步,拿食指戳着白堕的胸口,“我要是作假,为什么只做这一个?我把之前的每一杯都作假了,让你输得彻头彻尾不好吗?小兔崽子,输了就想抵赖是不是!”
白堕一把推开他,“泰永德的剑沽是古法酒,尊崇天地老理,五月五月守着艾蒿踩曲、九月九登高回来下沙,百亩沃土的高粱红彤彤,酿出来不过几窖酒。我要是连它和黔雪大曲都不分清,我……”
白堕说着,自己突然顿住了。
他能说什么呢?
说他曾尝过世间美酒万千?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那些都敌不过世道未改时他扬手泼出去的一杯水?
到了此刻,白堕才想起,以自己现在的境地,就算对方真的出了阴招,他也无从自证。
果不其然,掌柜的抄手在旁边讽道:“你一个叫花子在我这充什么行家里手啊?还你……你就怎么着啊?”说着,他端起最后那一只酒盅,作势要泼,“这就是黔雪大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