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人命金贵,哪里能说扔就扔啊。”白堕笑着答了一句,而后移到桌子边上,拿起双耳浮雕的土陶酒坛,“您这酒我可得尝一口,才断得出来。”
说完他仰头要喝,对方却抬手一拦,扣着坛沿把酒拉了回来,“小子,我再提醒你一句,同乡之谊重不过安身立命。别想在老子这玩什么猫腻,知道吗?”
这几句话意味深长,白堕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偏私,也不解释,仰头把酒送进嘴里,咂了砸,照实说:“掺水了,不到这坛的一成,也就是两三口的量。”
那男人的眼睛蓦地亮了。
白堕颇为意外,行家啊,这么小的量,换到一般人身上,铁定是察觉不出来什么的。
意外之余白堕还有些高兴,既然懂酒,那肯定也能听进去几分道理,说和说和,应该也不至于再继续砸店砍人了。
他坦然地把酒坛子放回去,还没开口,突然被掌柜的抡圆了胳膊,给了一个大嘴巴!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实,白堕半张脸迅速肿了起来。
陈掌柜这会儿气早就喘匀了,他腰杆挺得笔直,眉目不屑,开口就是挖苦:“哪里来的这么个没长眼的玩意儿?也不扫听扫听,我这酒楼开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