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为期两周的暑期实践结束之际,很多同学改变了日出而息日落而出的生物钟,最后一晚大家都早早上床。半夜热醒,她看见负责人袁老师还在打着手电筒扒在书桌上写东西,她知道她像去年一样在为每个孩子写告别信,用她爱抚过婴儿娇嫩皮肤的新妈妈的手指握笔、酝酿、落笔,一字一句。
她又闭上眼,窗外梧桐叶沙沙絮语,高中时背诵屈原的“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婷婷叶下”,千年前的萧凉之景如今越过千山万水,在她心里投下一层凉荫。
她回想着先前有陈桦陪伴的点滴,如尴尬翻阅着情节粗劣的,原先膨胀着的伤春悲秋被挤压成扁扁的书签。
还记得他晚上提出分手,第二天早上,她却能睡眼惺忪地摸手机给他发短信:“起床了,记得吃早饭。”她的本能与习惯将她出卖,让她哭笑不得。床头是妈妈前几天摘来的栀子花,她在淡雅香气中沉默流泪,她想,丘脑终于停止分泌多巴胺,可是还没到四年。
翌日清晨,她起床最早,抓过毛毯盖在趴在桌上睡着的袁老师身上。一推开门就看见珍珍,她羞涩地把一张画递到她面前,做为临别的礼物向她道谢。
她高兴地自拍了她和珍珍的合影,她把那张风格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