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充还当自己听错了,道:“师父你说甚么?”
云共工径自说道:“自打几年前我开始憎恨这个贼老天起,便不再奢望着会有船只经过救我们了,思来想去,也只有靠自己拼一把,或许还能回归中土,所以我就日日开始留心起了岛上的风向水流,见每年极热天气开始,海上便会刮起狂风朝西北吹去,又想起当初在大荣时,见过每年同样的时节,沿海区域也都会遭受一阵风暴侵蚀,便寻思着,我们要是扎一个厚实的木排,到时借着狂风而去,或许就能回到中土。”
邹充闻言喜道:“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明天我就去扎结木排,待我们回去了,我请师父去我家里住。”
云共工忽然苦笑,道:“你可别想的太容易,这个法子说到底,还是赌命的,要是半道上狂风把木排给吹散了,或者给走歪了方向,也就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陆地了,到时没了淡水,便只能给活活渴死在海上。”
邹充顿时如冰水浇头,满腔热情都给冷了下去,想着自己师父说的也是有理,一时间唯有沉默不语。
云共工见他如此沮丧,便慰勉道:“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要试一试的,我现在患了病,也不知还能活多久,到时一命呜呼便就只剩你自己孤苦伶仃的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