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问陶伯道:“那旁人家的契约都是如何写的?”
陶伯叹道:“当初立契约的时候,老奴就劝过老爷,契约这样立的话,实是郝府吃亏,但老爷是个善心肠的人,说是农户种地也不容易,也要让农户有口饭吃,便就这样立了。旁人家的契约倒是简单的很,不管粮食产量如何,一亩地只给农户留一担的粮食,旁的全是收上去。若不是后来旁个大户人家闲言太多,老爷也不会加上后面的条例。”
听得陶伯这样一讲,丁页子刚才心底里产生的对郝老爷的一点点鄙视之情迅速消失无踪,到头来,原来郝老爷都是为了农户考虑。而后面的条例之所以加上,也是无奈为之。既然都是在太和县做生意的,你要是太过特立独行,打别人的脸,旁人能让你好过吗?
郝老爷对待租种郝府田地的农户太过优待,这些若是让租种别人家田地的农户晓得了,能对自己的主家不产生怨言?会好好的用心的种地?反正自己都只留一担粮食下来,少产点儿对自己也没多大影响。
这倒不是丁页子小人之心了,而是正常人的正常想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