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妁之言,今日大婚,能得乡亲父老道贺,实乃我之幸,乃我纳兰家之幸。”
一番话说的很是客气,神情却是倨傲的。毕竟老百姓本就是想凑个热闹,没有道贺的意思。再一则就是,老百姓去道贺又能怎样?也给不了几多礼钱。
“为庆贺大婚,也为了积德行善,为我纳兰博维将来的孩子祈福,”纳兰博维一挥手,“在今日大婚之后,纳兰家在这儿,开设粥铺舍粥,来者不拒,直到用去粮一千石!”
一千石,听起来不少,但是当真要是开仓舍粥,估摸着放不了多长时间。但好歹也算是好事儿,现在好多人家连一口像样的饭都吃不上了,纳兰家放粮,怎么着都算是善举,能让百姓真的觉得这场大婚跟自个儿有关系。于是乎好些围观的人,都开始拍手叫好了。
紧接着,纳兰博维又说了许多的场面话。他本就是行伍出身,措辞有些粗粝,却也是合百姓的胃口,毕竟读书人还是占少数,故意说的文邹邹的像是告示榜文一样,好些人都会听不懂的。
怎么说了得有一刻钟,纳兰博维又叫下人抬过来四个笸箩来。为什么笸箩要用抬的?因为这笸箩里面装的不再是高粱饴,而是黄澄澄的铜钱儿!纳兰博维自个儿捧起了一把,向着人站的最密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