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没好气儿地把高粱饴扔到了小岳的手里。小岳被虎子瞪得莫名其妙,想说话,可终究是没说出来,把这块糖也塞进了嘴里,哼了一声,抱着膀子看向了小台上面。
此时迎亲的队伍已经整个停到了台子后面,吹鼓手也都停了。纳兰博维翻身下马,走上了台子,压了压手,本还喧闹的广场,缓缓静了下来。
纳兰博维没着急开口说话,却是回身对着底下的人做了个手势。媒婆一招手绢儿,扯着嗓子喊:“请新娘子!”
一个高壮的妇女走到了轿子前,掀开帘儿挂在如意勾上,自己转过身半跪在地,说:“请新娘子高升。”
请高升,就是让安姒恩上她的背。不到夫家门前,新娘子脚不许沾地,即使两家说是要与民同乐,让昌图府的百姓都见证一下,也不能坏了规矩。所以才是要找个妇人,把安姒恩背到台上去。
台上面有下人,在纳兰博维的脚边摆了个软垫,一会儿新娘子到了,也是只能站在这个软垫上,不能乱动地方。
等这妇人把安姒恩背到了地方,纳兰博维才是向着四面都拱了拱手,开口说话了:“诸位乡亲父老,我是纳兰博维,受皇恩在昌图府当兵,做了个军官,戍卫一方平安康乐。蒙上荫,两家父母之命,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