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要走。戏鼓楼说到底是我家的家业,还是我说了算。本有些人是想留他的,奈何小九不肯走,还要留在这里唱戏,楚安被吓破了胆,自然就是走了。听说是要去北京?我也不太清楚,也不太想知道了。”
虎子点点头,心下觉得有些可惜。他本是答应过小九,要替他报仇,安德烈首当其冲,但是那楚安也是决不能放过的!可是人家走得快,人海茫茫,山高路远,上哪去找?
好在虎子现在也不着急,山水有相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碰上了。
陈班主接着说:“你不想说说,你怎么伤成这样的?三个月的时日,伤筋动骨,也不过如此吧。”
虎子笑着摇了摇头,没接茬。俩人就这么枯坐着,坐了一夜。随着熹微晨光升起,那戏台上的人影便是淡了,那隐隐约约的锣鼓点儿,也听不见了。
“我该走了。”虎子站起身,冲陈班主作了个揖,“住在戏鼓楼里的那些位老板们,该起来练功了,我们见了面多少有些尴尬,便是告辞了。”
“谢谢。”陈班主回了一句。
“您……说什么?”虎子被陈班主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
“我说,谢谢。”陈班主也是站起了身,给虎子回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