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就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人死如灯灭,就这么一缕残魂且歌且舞,已经是件挺美的事儿了,我不能再强求什么。戏鼓楼上下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又不是服国丧,不能因为我儿子没了,就停戏三年。”
虎子见陈班主也是想开了,就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你半夜三更来这儿,是为什么?”陈班主忽然问道,“打上回小九走了,你就再也没来过这儿……我听说,城里放炮那天,你叫人抬医馆去了。”
“受了点儿小伤,在炕上躺了点儿日子。”虎子也不避讳,“我曾去小九坟前祭拜来着,只是想起来,应当来这看看,又怕见了不想见的人徒增尴尬,就夜半前来,却没想到,见了这样的景象。”
“你说不想见的人可是楚安?”陈班主别过头,“总不会说是我吧?”
“楚安……现在什么地方?”虎子也转过头看着陈班主。
黑灯瞎火,陈班主见不得虎子的表情怎样,却是觉得被这少年的眼光盯得脊背发寒。他缓了口气,说:“楚安,他走了。”
虎子缓缓把目光移开,轻叹了一声:“怎么走的?”
“你应当是误会了,我是指他离开昌图府城了。”陈班主摇了摇头,“我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