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视安德烈如无物,眼睛对着镜中自己的眼睛,不偏不倚。若不是手上还忙活着,他看起来竟是不像一个活人,反倒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台上的虞姬神采飞扬,那娇美、那忧虑,宛若美人再世。可下了台的陈彩媂便是更像个死人了。就像是那方戏台走着不可思议的法术,能把木雕泥塑的人偶变化得活过来一样。
“少班主,水。”见小九摘干净了装饰,换好了衣服,那个叫小苗的姑娘端着一盆水凑了上来。小九都没应声,洗去了油彩露出了真容,自顾自往外走。
安德烈似乎是习以为常,跟在了小九身后。
虎子也踩着房梁,穿过了换气的燕儿窗,落在了外面的屋檐上。
戏鼓楼的后院可比不得前厅灯火辉煌,不过是点了几个灯笼,照亮了地面看得清路罢了。这昏暗的天色,保全了虎子不被人发现。他高来高去地走,抢在了小九前边,从窗子进了小九的房。
摸着黑,虎子又翻到了房梁上。
这里可是比不得后台那么高,虎子生怕弄出些什么声息叫人发现,便是把整个身子都伏在了房梁上,放缓了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
门声一响,小九和安德烈前后脚进了屋。小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