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老板、乐师,还有鬼家门师徒四人,全都彻夜未眠。
虽然已经过完了年,但是东北的天气不比关外,这时节仍旧是滴水成冰。见小九只穿着一身戏服,陈班主连忙把自己的皮袄脱下来,披在了小九的身上。
“小九,你怎么了?”虎子看小九失神的样子,忍不住要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小九却一闪身,躲开了虎子的手,身子向陈班主贴得更紧了。
陈班主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小九身上的皮袄裹得更紧了一些,说:“咱们进屋说吧。”
好些个师傅,说见小九平安无事,便是起身告辞了。小九始终低着头,靠在陈班主身上,一言不发。屋里头也是死气沉沉。
李林塘叹了一口气,一拍大腿:“作孽!”
陈班主神情悲切,两行泪顺着眼角滴下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做戏子伶人的,还不都是叫人轻贱的命?这孩子命苦,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这件事,怨不得旁人,只怨我没有能耐。”
虎子和赵善坤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言语里是什么意思,只能是隐约猜到,在小九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头一回看见陈班主掉眼泪。虎子刚开口想问,彭先生一拍他的手。虎子扭过头,看见彭先生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