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哈死了,躲得过鬼怪,没躲得过人。
一场戏不欢而散,各自还走家中府上。库哈的尸体交由陈班主打理了,毕竟他们算得上是主仆一场,既然人家已经是无父无母的孤寡之人了,就让戏鼓楼操办下后事吧。
讲是操办,实际上就是第二日里置办一口薄棺,抬到坟岗道东安葬罢了。
库哈下葬的时候,陈班主讲了一句话,说:“可怜人,命该如此。”虎子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这贼老天也太坑人了!
“‘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虎子问彭先生,“有信命的,有不认命的,还有给人家算命的。这‘命’,有那么玄乎吗?要是一切本都是命里注定的,那我们活着是为了啥呢?”
彭先生叹了口气:“这世上没有‘命’这个说法,记住这句话就够了。”
虎子不明白,又问:“那不对啊,师父你想啊,想我这样无父无母的的出身,人都说我是命苦的;赵小狗那样的,是命好的。这不是命吗?”
彭先生轻轻摇头:“是,也不是。这不是禅语佛偈,而是我活了半生得出来的话。等你到了我这个年岁,许也就明白一点了。”
虎子再问,却是什么也问不出了。库哈的死在虎子的心理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