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去了。
李林塘和彭先生此时都是在那大殿的后屋里,大殿里两个小的对话,听得是真真切切一清二楚。两人对坐着都是沉默,却是那木雕先开了口:“你们也是好狠的心!那孩子是性情刚烈的,要不得真在外面跪废了腿呢。”
“你修行没有几日,灵智却是找回来不少。”彭先生笑了笑,揶揄道,“若是你为这个孩子鸣不平,你去做他的师父可好?”这一回木雕不说话了。
“要是可以的话,我来做!”讲话的是那口马刀——宋熊方,“若是我做了这孩子的师父,我要教他武略兵法,叫他从军报国。他的仇人不是那几个动手的士兵,而是进犯我大清国土的吗,每一个洋鬼子!开城投降,那纳兰老贼,与我当初那营官是一路货色!也是该杀,也是这孩子的仇人。”
“好啊,”彭先生说,“等你修炼有成了,你去知道这个孩子吧,一心只晓得报仇的,我是不会收做我的弟子的,我知道你们念我心狠,但是我自己有几分斤两我是再清楚不过,这样的孩子我教导不好,只能是叫他堕入魔道。”
彭先生和两只鬼言语了一番,便是又安静了下来,唯独李林塘一声不吭,若有所思。
狗子这么一跪,从晨起跪到了月挂东天。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