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日从家里告别了母亲,我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整日闭门不出。
民国十一年的春节就在这样表面的平静中安然来临,因着守孝,贺叔同光明正大的在他的房间旁边的另一间屋子住了下来,家中下人对此并没有非议,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夜色,仍旧无法入睡。几天前在家里与母亲的对话重新浮现在眼前,她泪眼迷蒙,我心下疼痛,母女两个一时都不知该从何谈起。
仔细想想,如果当初知道冲去找二叔亦无用处,父亲早已决定用自己的死来换取刘家之后的安宁,我还会不会那样冲动的跑去自寻烦恼?如果我当初一直看着父亲,他的死,又能否避免?
事情过后我只见过姐姐一面,她似乎有满腹的话语想与我说,却又什么都不愿再提。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二姨太太与我的那通电话,一时也的确不知该说什么。顾儒林虽然在一些事上做的卑劣,可他这些事情,真正与我相干的,大概也就是阻拦我与顾少顷在一起吧?我们如今已完全不可能,恨他似乎也变得没有意义。只不知,姐姐的那桩心病查清楚没有?木伯当初说,是他将怀疑的种子丢给了姐姐,却不知他们后来说清楚没有。
这样想了很久,才想起母亲当时说了什么话,她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