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翡翠忙抹了眼泪抬头,想挤出一丝笑,可笑容未成,终是有些僵硬,“今儿是老爷头七。”她说完这句,仔细观察着我的神色,可惜从始至终,我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到了晚上,身体又猛然烧了起来,翡翠握着我的手只是哭,隐约还有母亲的哭声与贺叔同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时候母亲怎么会来贺公馆呢?努力睁开眼想仔细瞧瞧,可那眼皮仿佛被千斤压着,就是睁也睁不开。
一夜高热,等到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黄昏,屋里静悄悄的,仿佛是没有人。我慢慢睁开眼,将头转到窗台边,顾少顷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好长好长,他也听到了动静,慢慢转过身来那样瞧着我,眼里有无限哀伤。
我们静静忘了很久,久到我忘了,自己已经是贺家名义上的少奶奶,久到他也忘了,他大概是背着所有人才来到贺公馆。我们就这样相互望着对方的样子不说话,直到贺叔同推门而入。
原本的寂静被打破,贺叔同看到顾少顷也并不惊讶,他只是略微停了停,就将房门从内关上了。
“少顷,坐吧!”
贺叔同一面说,一面将药碗端到我身前,“阿昭刚醒来,先让她喝药。”他说着,将我往起扶了扶,用枕头将背靠起来,坐到床边等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