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先帝没有称“朕”而是说的“我”,可见在韩谨面前是半点都不拘束的。
“臣不敢……”韩谨却是硬邦邦地回答。
看样子韩谨是在与先帝闹别扭的,这等尴尬事却又让我们撞上了。说来也是奇,我与凌波私底下在一块时,常能撞上他二人的阴私。
“不敢?”先帝冷笑着重复了一遍,“那就是说,其实你心里还是觉得和朕待在一处恶心了。”
“不是……”
“朕都已经下旨给你赐婚了,还给你父亲的位置又升了一升,你还待如何?”先帝似是有些动了火气。
凌波不敢说话,只是以眼神示意我是不是要悄悄结账离开。但我看了一眼这一桌子才端上来的热腾腾的饭菜,便轻轻摇头,让她尽管安坐就是。我们好好出来吃饭,不小心才遇到了他们,这一走倒是显得心虚了。
韩谨惶恐道:“臣替父亲谢至尊大恩。若是至尊觉得父亲不该升迁……便降下来吧。”
“韩书毓啊韩书毓,你道是朕金口玉言的调令说改便改了?官员升迁贬斥是儿戏吗?朕与三省还有御史台的人吵了多少次,他们才松口让你父升了半级,现在朕又要降……他们会答应吗?”先帝压低了嗓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