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黑,外面的风也越刮越大,似乎要下雨了。
徐衡宴回到后衙时,院中已经亮起了灯。
广白提着的灯笼被吹得东倒西歪,时不时用手压一下才没有被点燃。
徐衡宴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电闪雷鸣中若隐若现。
广白听着闷雷声不禁感慨,“幸亏咱们路上走得快,再迟一会儿非得淋雨不可。”
世子在乡下待得久了,居然都与那些老农一样,学会了看天色的本事。
他成天与世子待在一起,可他怎么什么都没学会?
徐衡宴此时却在想,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休息了吧?路上还是走得慢了。
忽然狂风四作,吹灭了游廊上的好几盏灯笼,广白用身体挡着,才堪堪保住了手里的这盏。
游廊上的光线愈发昏暗,主仆两人走得更快了些。
突然前方一颗人头从梁上倒垂下来,枯黄的长发湿淋淋的落在他们面前!
长长的猩红舌头不断生长,顺着地面往他们脚边爬行!
仿佛是从地府里爬出来朝他们索命的恶鬼。
广白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灯笼丢出去,尖叫着就往后退。
猛地撞到了徐衡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