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宴本来准备叮嘱她,小心手上的伤不要沾水,目光落到她手上的时候,才发现她手上的缠带是湿的。
她两只手没有一只是好的,剖鱼剖肚子怎么可能不沾水。
谢姜不动声色把手藏到身后,检查了一下山洞里没有毒蛇了,才提着猎物一溜烟跑了出去。
徐衡宴想要说的话,都到了嘴边,面前却没有人影了。
有时候聪明伶俐机灵得不得了,有时候又马马虎虎粗心大意,为她好多说几句她还各种嫌烦。
徐衡宴刚才答应得好好的,她回来之前保证不睡,可是她才刚一离开,他便不再强撑着,靠在大石头上闭上了眼睛。
他在她面前一直强撑着,早已经习惯了不将脆弱暴露于人前,她一走他就有些撑不住。
迷迷糊糊中他想起了她刚来魏国公府时的样子。
高高在上谁也不放在眼里,冷傲桀骜,谁也不配让她放在眼里。
又想起刚才她以为他被毒蛇咬了,红了一双眼泫然欲泣,还气急败坏地骂他不该不惜己身。
困倦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徐衡宴很快就昏昏沉沉。
但始终保持最后一丝清明,没有让自己彻底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