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脸上的泪痕,声音有些哽咽,但他尽量控制住,尽量放得轻松一些。
“不!”燕子又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这次她用力睁开了眼睛,虚弱但坚定地望着曾雨秋。
“为什么?她可是你的好朋友。”曾雨秋握紧了那只骨瘦如材的手,他知道燕子想见。
燕子没有说话,再度闭上了眼睛,缓缓地摇了摇头,把手从曾雨秋的手里抽了出来。
她想见,但是不能见。现在的她已经被化疗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头发已经全部掉光,留下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原本比较丰腴的她现在完全像一堆还能喘气的骨架。喉咙中像扎了无数根针,每有轻微的动作都疼痛难忍,吞咽口水都异常艰难,更别提吃饭、说话。整个人像被掏空的空心人,下床两腿就像漂浮在空中,更别提走路了。自从上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病情再次发作的她,已经不记得过了多少时日了。她脑海里全是白大褂,整个人都像泡在了药里,连呼出的气都是刺鼻难闻的味道。这样的她,还是谁都不要见就好。
原本曾雨秋她也不打算见的,可是她太想他了。她曾想,也许这次她扛不过去,也就此了了他的念想吧,以免再为她賠上大好光阴。
而小兰,就让她以为我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