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辉寒假里的一个周日,文竹邀上成邦一对,拉上董梅,叫上文辉,五个人在如意镇涮火锅。文竹刻意叫爹去的,文昌发却知趣地回避,说天冷不想动弹,在家随便吃点啥就糊弄过去了。看着爹佝偻的背影文竹也直不起了腰,说明自己孝行未到位,否则不至于如此。
文昌发心底有愧疚感,愧对于仙逝的老伴,愧对于膝下两儿,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帮忙却帮不上。他总觉得自己没尽到父亲的责任,自己给自己加了个套,希望通过安分守己,不给儿生事添乱。心中的苦闷像解不开的结,越收越紧,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文竹、文辉成家立业,出人头地,子孙成行,想必那结也就自然解了。
窗外雪花飘飘,不是太大,落地倏地化了,说明这今年头一次出现的精灵吻不得大地,经不起大地的热情,心甘情愿溶入她的怀抱,地面上稍露湿意。
包厢内热气腾腾,鸳鸯火锅滋滋地冒泡。玻璃上凝成的小水珠经不起重力的诱惑,歪歪扭扭向下淌,越往下越快,那一道道痕迹好像是人用手指随意地游走形成的。
透过那痕迹看窗外的雪花更清晰,轻盈的雪花撞击着玻璃,无声无息,待你数它有几角时,它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者跌落在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