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拄拐杖站起来,慢慢走到腊梅前赏玩半天,这才徐徐道:“从昨夜起,我李林甫再不问什么大事。”
李清不为所动,继续道:“如果这大事关系到李相的家族存亡呢?”
“什么!”李林甫浑身一震,他慢慢回过身,盯了李清半天,忽然长叹一声道:“若我李林甫是栽在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但偏偏被杨国忠那草包取代,让我如何心甘!”
他恨恨地摇了摇头,又重新坐下,抬起头望着李清道:“说吧!什么大事。”
“当年张九龄曾多次预言,日后安禄山必反,但相国却一力担保。”
李清慢慢蹲下,仰视着李林甫道:“假如有一天安禄山真地反了,相国以为皇上会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吗?”
李林甫怔怔望着李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年安禄山败于契丹,张九龄力主杀之,并断言安禄山日后必反,不如早除祸患,当时李隆基也很犹豫,但自己一力担保安禄山不反,事隔多年,他竟将此事忘了。
今天李清重提此事,他忽然想起了一件让他担心的事,事实上他心中很清楚,从去年起,庞大的宫廷开支使朝廷再无力向各边关拨付一文军费,而是以减免地方租庸、让利盐税等方式让各节度使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