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刚刚从兴庆宫归来,他亲自向李隆基弹劾杨国忠杀害朝廷大臣,这是他为相十五年来的第一次,形势已危在旦夕,容不得他再从容布置。
宋浑已经供出他确有强占良田之事,而专案组已奔赴咸宁搜集人证,杨国忠之舅张易之得到正名,这时几乎所有的朝官都已经意识到皇上要拿右相国开刀了,一日之内,就有五百多人去杨国忠府上递帖,而他的相国府却冷冷清清,门可落雀,昔日的门生故吏在这个时候都避之不及,惟恐沾染上李林甫的暮落之气,连永王李璘也托病在家,派人暗和裴宽接触。
可就在这时,杨暄杀死赵岳仿佛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令李林甫在即将窒息之忽然脖颈一松,竟喘过一口气来,不料李隆基的暧昧和含糊其词让李林甫心又凉了半截。
“相国,此事疑点甚多,比如那两把杀人的匕首就需派人仔细调查,从长计议,朕已命大理寺接手此案,相国就不用管了。”
什么叫从长计议,分明是想不了了之,竟让大理寺接手此案,那吉温岂会不讨好杨国忠,好容易等来的机会,却是水月,李林甫不得不仰天叹息,‘难道天要亡我不成!’
“父亲大人,请喝茶!”
李林甫的长,将作监令李岫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