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打扫卫生,看看娃娃们带没带馍馍,再就是个锅炉房,”门卫道,“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有伤又不是有大病,啥都不让干,公家给我一个月三千干啥,咱乡上有良心,你看,都不知道是谁给送来吃的,我一周吃饭都没地方花钱,人干净,住着比啥都舒坦。”
关荫往门房里一看,地上堆着一些土豆,玉米,还有脆生生的菜一摞,几个化肥袋子装满了面粉。
好!
“现有条件下你们安排得好,”关荫问了下名字,拿出手机进程序搜索了一下,怒了,“为啥没你的名字?这是够每个月八百块钱到一千二百块钱的退伍补贴了吧?为啥没统计?”
他一黑脸别人不着急门卫急了。
“我活得好好的为啥要那钱?为啥?”他还红着脸训斥,“腿断了,人没废,我自己过得很好,不要那钱。”
那不行。
规矩就是规矩。
车到乡政府门外,外头站着一个腼腆的青年,大概二十五六岁,脸上的茸毛在太阳下犹如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光。
“关老师,你们辛苦了。”车一停下,青年上前握手。
关荫道:“我们辛苦什么,坐着车睡一觉就到了,你们是真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