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大概是萧天宇放进他弥芥里的。
他将一应茶具在各自的位置处摆好,恰到好处的分寸使之配合着产生一种神韵,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的确直达内心深处的禅意和幽邃之感。
他先用茶刀将茶叶从茶仓里取出放于茶擂中压断进而置于茶则中,然后用茶匙将茶擂中的茶叶拨入顶着茶漏置于茶船的茶壶里,取下茶漏,盖上壶盖,静等鸿翔送水过来。
不是片刻,被烟灰搞得灰头土脸的鸿翔拎着炊具钻进帐篷,将炊具交给萧聪,自己则坐在萧聪的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应茶具,打眼一看倒也合乎茶道之仪,但仔细看却发现风格迥异,萧聪已经跪直身子,举手投足间也已经有了那么几分韵味,可鸿翔依旧如刚才那样双臂抱在蜷曲的双腿上,咧嘴露牙,活像个小傻子。
萧聪微微抬头看了鸿翔一眼,柔声道:
“鸿翔,学习茶道要有学习茶道的姿势,你应该像我这样。”
鸿翔闻言,赶忙像萧聪那样跪下并直起身子,双手在一阵无处安放后被他自然而然地搁在大腿上,神情郑重,既如临大敌,又噤若寒蝉。
萧聪将壶盖掀开放在一旁,将炊具里的沸水灌入,迅速倒出,接着又将沸水分三次点进壶内,盖上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