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劳永逸,哪有那么容易?”
“臣愿效犬马之力。”
李纯哼了一声,道:“你能执掌左军不是你有本事,而是朕宠着你。你可知武元衡的夫人为何请朕不追究四名刺客。”
突吐承璀道:“怕人家说她公报私仇,假公济私。”
李纯哈哈大笑,指着突吐承璀的鼻子骂道:“人常说你们这些人肚子里容不下一钵土,朕原先还不信,现在看,还真是。”
和突吐承璀说话总是轻松自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需要斟酌、思索,说错了就错了,大不了不认账。天子在臣工面前是金口玉言,需要谨言慎行,在家奴面前却可以无所顾忌。在天下臣民面前,天子必须保持自己的威严和神秘,在家奴面前,却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喜怒哀乐,什么他都早看穿了,看穿了也就不必遮遮掩掩,再遮遮掩掩,活着有多累。
突吐承璀见李纯心情不错,便自己爬起来说:“嗨,没事谁把土藏肚子里,那多糟心。我知道大家的意思,您是说宰相肚子里能容下一座山,便是宰相的夫人也是胸怀广大,不肯因私利而逼迫朝廷改变初衷。此等胸怀,咱们只有敬佩仰慕的份了,实在是比不了啊。咱们是比不了他的广大胸怀,可咱们也有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