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我们在学校对面的三香米线馆里聚了头,除了唐寄北和余秋筠,我感念着方朝木语文课上的仗义相助,便也叫了他来。走到校门口刚巧碰到单珊,正四下里张望,身边还站着个小巧清秀的姑娘挽着她的胳膊,打了招呼方才知道她便早上我冥思苦想也想不起来的那个戚里。原来她们中午也不准备回家,正纠结着解决温饱的地方。我索性也约了她们一起,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在米线馆里坐了下来。
正值饭点,餐馆里里外外挤满了学生,老板娘里里外外张罗着忙的不可开交,我们点的酸辣粉也迟迟不见上来。唐寄北咬着筷头,哈喇子差点儿掉到桌子上。中间他起身去餐台催了几次,老板娘也只顾得应上几声,又转身消失在厨房,气得唐寄北大喊着再也不来这家吃了。
戚里坐在最角落里,稍显局促。我猜她八成是个性格内向容易害羞的姑娘,怕是和长得好看的男生说上几句话都会脸红。后来我们慢慢熟络,我才恍然发现其实这货就是个批着小白兔马甲的女流氓。
“嗨。”我隔着单珊冲她招了招手,她抿嘴笑笑当作回应。
“今儿是他批的你的作文,”我指指方朝木,接着说:“你的字儿真漂亮。”
“还好,只是整齐了点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