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宓往璧容怀里也揣了一个烧热着的手炉,裹着堇色滚边镶毛斗篷,一行人慢悠悠地走了好一会才到了正院,正好碰见刚下学的严府小少爷。
严晖好容易熬到了下学,疯疯癫癫地就打头跑了出来,毫不理会后头一路紧喊着披斗篷的小厮,却被严宓逮了个正着。
且说这严晖因是家中独子,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独独惧怕自己的同胞姐姐,也不是严宓多么严厉,自是他回回犯了事,严宓便让下人在他饭里放上三天辣椒,不吃便只能饿着,一连几次下来,严晖便服了软。
“后头有狼追你不成,跑这么凶,还不穿衣服,仔细惹了寒,我叫大夫给你开最苦的药!”
“是他们跑得慢,才不是我的错呢,你每次都只说我,我现在穿上衣服还不成吗。”严晖一脸愤懑地抓过小厮手里的外衣气冲冲地系在身上,正打算转移话题,便指着璧容道:“这是谁?家里新来的丫鬟吗?”
“瞎嚷嚷什么呢,这是庄姐姐,来给我做新衣裳的,以后见了你可要客气点啊。”
“为什么你有新衣裳我没有,爹娘怎么老是偏心你!”
“切,笑话,我要嫁人给你做哪门子新衣服,有本事你也娶个小媳妇啊!”
“你等着,我现在就跟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