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卫长嬴才累极入睡。贺氏上前给她掖被角,见她颊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心下酸楚,出了‘门’,就轻轻和琴歌感慨:“好好的喜事,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琴歌正要回答,贺氏却已经寻着了缘故,恨道:“这都是因为二房不好!若非卫长娟故意折腾,以少夫人的身子骨,哪里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贺氏这样想的,自然不肯只在琴歌跟前说一说。于是等黄氏请了季去病过府,给卫长嬴诊断开方、卫长嬴喝了‘药’,听了季去病亲口说的固然胎像非常不稳,但他还是有把握保下来的话——当然季去病的话虽然是这个意思,从这位神医口中说出来肯定不会很好听。
黄氏差不多快哭出来的求季去病这会说话千万好听点,惟恐把卫长嬴气得再出事。然而卫长嬴这会哪儿还顾得上和季去病计较他说话不好听?屏息凝神的确认了自己这头一个子嗣算是保住了,几乎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恍惚,非但不计较季去病话里话外的讽刺,简直恨不得爬起来给季去病磕个头……
千恩万谢的送走季去病,止了腹痛也定了心的卫长嬴喝完安胎‘药’,沉沉睡去。腾出空来的贺氏,就回屋子里,添油加醋、声泪俱下的写起了信。
次日,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