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会受委屈吗?”
卫长嬴叹息道:“我一直都以为表姐只是一个贞静淑娴的闺秀,今日始知表姐‘胸’中丘壑如斯深远,不让须眉。”
苏鱼丽说的并不是什么非常深奥的道理,换了其他人来说并不奇怪。但现在这番话由她这个受害者说来却足见她的心‘胸’气度与为人了——终身大事非同小可,哪个‘女’儿家对待此事不是慎重慎重了再慎重?
正常的闺秀,这会怕是早就扑在自己房里的榻上哭得昏天地暗,暗骂大伯母、迁怒堂妹、等着长辈给自己讨个公道了。卫郑音这个做母亲的,虽然说是在装病,但依卫长嬴看,姑姑心里这口气再不散了,却要真的要生生气病了。
可苏鱼丽非但没有躲房里哭着闹着以示委屈,反而一迭声的劝说母亲以大局为重、甘愿自己忍下这口气。
之前卫长嬴一直担心这看着文静贤淑的表姐许的却是世家子弟里的奇葩顾乃峥,过‘门’之后日子可怎么过。如今方知苏鱼丽不可貌相,绝非寻常闺秀能比,凭这份心‘胸’气度,凭这份识大体,卫长嬴相信这个表姐出阁之后绝对过不坏。
听着侄‘女’的叹息,又看着跪在自己跟前抚膝相劝的‘女’儿,卫郑音紧紧蹙紧了眉尖,迟疑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