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敏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刚才,她挑起的那番对话,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答案是肯定的。
在球杆敲车这件事上,承俊承认,自己只是脑子抽了一下。但他依旧表示,对于自己刻意制造出的磕碰伤非常满意,他甚至还用球杆头蹭了几下那个微微凹陷的地方,力求至善至美地还原真实的碰撞痕迹。
金属之间相互磨蹭的声音,像是两只钢铁耗子在打太极。
“幸好那辆车也是银灰色的~”他边蹭边讲,神态愉悦,语气轻松。
魏思敏觉得,景承俊不光是脑子抽了,他整个人都开始不正常了。
承俊利落地忙完手上的事,又站在那个他精心设计的事故现场跟前,认真欣赏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将球杆扔回到后备箱。他用手轻抚着车身,慢慢走到副驾驶一边。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魏思敏追在他身后悠悠道。
承俊也不搭腔,他打开车门,弓着身子探进车中。他捧起座上的花,一抬头,看见后座上有个东西正看着自己。承俊怔了两秒。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大捧鲜花从车中抱出来,抬手放到了车顶。他再次俯身探进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