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看到陶无天死亡,应该是松了一口气才对,但此刻,他却感受不到一丝解脱。陶白荷那歇斯底里的大哭固然让他心烦,但也让他有种微妙的心酸。
这个倔强得像一头驴的老刑警,终于还是选择了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南泽雨想起了警察之间常说的一个笑话,“当刑警固有一死,或死在床上,或死在地上。”
南泽雨走出浴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是血水的脚印,然后无奈地说:“白荷,别哭了,我打了电话,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这是谁干的?”陶白荷愤怒地喊道,“还伪装成自杀,真卑鄙!”
南泽雨压低了声音,“别闹了,二叔很可能是自杀!”
“不可能!”陶白荷昂起头,哭红的眼睛配上精心勾勒的眼线,看起来格外诡异。“前几天,冬至那天,我们不是才跟二叔一起吃过饭吗?你觉得他有一点像是打算自杀的人吗?”
南泽雨摇摇头,不打算和她争辩。他知道妻子的性格,此刻反驳她,只会使她的情绪变得更加难以控制。他看了一眼桌子,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以及一封信。
南泽雨犹豫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纸巾,包住了信封,然后慢慢拆开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