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曼皱眉,正欲让她起来叫冤,却听映红哭泣着道:“少夫人……奴婢小弟病重,万不得已之下才起了贼心,虽听说少夫人素来体恤下人……可奴婢不过是个粗使丫头,万不敢向少夫人张嘴……今儿一时猪油蒙了心,还请少夫责罚,呜呜……”
高世曼向来处理小事惯喜直来直去,何况是她房中之事,她见映红竹筒倒了豆子,觉得她也不失是个有担当之人,于是对着琼枝使了个眼色。
琼枝暗叹口气,弓身去扶映红道:“你有困难跟安心姐姐说便是,何苦做这种事情;我之前口气不好,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快起来吧,不然少夫人等会儿要生气了。”
映红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抬头瞧着琼枝只觉悔痛难当,当时琼枝其实也没怎么她,可她偏做贼心虚,与之生了口角。
只听高世曼轻声道:“你小弟怎么了?父母现下在做什么?”
说到这里,映红只觉眼泪跟不要钱了似的,高世曼最见不得别人流泪,这会儿恨不得自己的眼泪也要流下来,她皱了皱眉,琼枝忙扯了一下映红,映红心领神会,抹了把泪道:“不瞒少夫人,奴婢小弟贪玩受伤,本没什么大碍,哪知伤口没料理好,这两日起了烧,阿爹身体也不好,娘在外跟人浆洗几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