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前世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刻,院长告诫大家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皇上如今给她的这公主尊号,一样也只是个开始。她敢不战战兢兢?敢不夹着尾巴?
冯昭仪一见到她就笑呵呵上前行礼,高世曼忙扯着她道:“昭仪莫折煞我了,皇上厚爱,实在是受之有愧。”
冯昭仪笑道:“我当时知道,也很吃惊,真没想到皇上如此舍得。”舍得舍得,不舍何来得之?
高世曼笑而不语,少不得跟冯昭仪闲扯几句。
等沈立行来接她,她便告辞款款走人。
一出宫她便道:“皇上找你说什么?”
沈立行咧了咧嘴道:“总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凉国公和申国公他们这回是没戏了。”
高世曼笑笑,这种事情,用脚趾头想,差不多也是这么个结果,身在局中之人往往都看得不甚清明,要不然先贤为什么说“唯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呢。
等沈立行离京,龙门大营的人事权落在了御史大夫梁秩之的手上。朝堂哗然,谁也没料到皇上竟有如此安排,争得头破血流的凉国公和申国公更是心有戚戚焉。不过也没人敢提出反对,这龙门大营算起来也是朝廷的正规建制了,可再怎么说,军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