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缸里,自己从里面爬了出来。屋子里到处乱糟糟了,走到院里,就看见……就看见娘亲躺在了地上,嘴里流着血,眼睛死死地睁着,胸口那里……破了个大窟窿……已经没气了……我害怕地想叫出来,可是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后来我想跑出去找人,才跑到没几步,就瞧见有一大群男人驾着隔壁屋的王叔往山坡那头去了,我爹也被他们的人挂在手里拖着走了……”
看着泣不成声的喜来和跟着哭出声来的三生,随歌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季离人不动声色地望着姐弟俩问道:“刚刚你说三生没有生病,你如何得知?”
喜来脸上还挂着泪,抽抽噎噎地回道:“那时镇上好多人都病了,隔壁二牛的爷奶和娘亲也病了,镇上的郎中说他们都得了种怪病,得病的人都会又拉又吐,之后就傻傻的样子,叫也不应……病了的人脸色都黑青黑青的。我和弟弟都不这样……”
季离人多看了两姐弟一眼,确实,两人除了瘦小了些,脸色黄了些,还是很有神的,怎么也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后来呢?”随歌脸色紧绷地问道:“后来镇上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喜来似乎回忆到了什么,满脸惧色地望着随歌,说道:“后来我找了些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