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进攻中就表现出来了。进攻开始后我张惶失措,放弃了指挥权。我想的是将来对人讲述什么。不是想怎样去战斗,而是想自己将来对人讲述什么……”
两个带轻机枪的正规军士兵走近了:“我们得到命令,掩护你们。”
安德拉斯多夫默默地点了点头。两个正规军士兵在摆弄机枪,检查弹盘,而他苦恼地想道,带着这几个士兵,怎么也无法把德国人从阵地里击退,但他不想去请求援助。
“最好是我死了,”他喃喃自语,“最好是我死了。”
他们连的伤亡率是所有部队当中最高的,现在只剩下了这几个人。
不知为什么,他竭力回避“被打死”这个词儿,而是说“我死了”。仿佛他希望死于伤风似的。
“手榴弹嘛,我们总共只有两颗,”因纽特列格说,对谁也没看一眼。
“会送来的,”一个正规军士兵说,“不会扔下你们不管:都是自己的伙伴嘛。”
后来又来了约莫十五个人。一个带炮兵标记的红褐色头发的上士报告说,这些人是派来增援的。因为德国人在这一地段的猛烈进攻,正规军伤亡也很大,所以上级暂且要他们和惩戒营幸存下来的人一起作战。安德拉斯多夫同上士一起把新来的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