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多夫恳求说,“请允许我去,上尉同志。我一定把水弄来。需要多少就弄多少。”
“你的任务是夺回剧院大楼,”上尉冷冰冰的对他说,“从种种迹象来看,过一个小时德国人就要开始炮轰,你必须在炮轰期间冲到剧院去,不借任何代价击退那里的德国人。不惜任何代价!”
上尉一字一板他说完最末一句话以后就走了,对他不清不楚的毫无用处的保证听也不听。安德拉斯多夫负疚地叹了口气,于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在阵地的堑壕里,索尔尼列夫和受了点轻伤的那个高大的新兵坐在角落里。
安德拉斯多夫费了好大的劲才想起他姓什么:因纽特列格。
“把我们的人都找来。”他说着,感到两膝瘫软无力而坐了下来。
索尔尼列夫和因纽特列格在阵地里又找到了几个人。他们集中在一个壕室里,悄声地交谈着。阵地深处的某个地方依然有婴儿的微弱的哭声,这种委屈的哭声对安德拉斯多夫来说比任何刑罚都可怕。
他呆呆地坐在地板上,闷闷不乐地想道,自己干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背叛了同志们。他不为自己寻求辩护,不可怜自己,他只是力图搞清楚,这事为什么会发生。
“不,我不是现在才怕死,”他想,“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