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拉斯多夫想说得响些,但呼吸屏住了,他说得声音很低,“我一定赎罪。”
是啊,作为惩戒营的一员,他们就是来赎罪的,但现在他们的罪行又加深了。
突然,爆炸的轰隆声、炮弹的呼啸声、机枪的哒哒声——一切都哑了。某处还有零落的步枪射击声,大楼顶上几层的火还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但战斗已停下来了,这种寂静令人畏惧也令人困惑。
“莫非我们的人来了?”一个士兵没有把握地问,“也许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在耍花招,这些坏蛋!”上尉说,“加强监视!”
士兵跑出去了。大家都默不作声。在这一沉寂的时刻,安德拉斯多夫听见某个地方发出了婴儿的微弱哭声和妇女的温柔话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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