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侦察兵是一大烦恼,几乎是一种耻辱。
从上校的话里,可以感觉出他对他的师和要塞守军命运的忧思焦虑。他希望摸清敌人的意图和能耐。同时,他又害怕跟敌人遭遇,因为他这个师伤亡过多,后勤部队又落得老远。再说,他也真该好好整顿整顿人员和家当了。当然,他甚至对自己也不想承认,他这个心愿跟上级的强烈要求正好相反,但他总梦想攻势会停一停。这是一种职业性的微妙心理。
侦察兵们默默地站在那里,两条腿替换着支持身体,他们的样子怪可怜的。
“这就是你的耳目啊。”师长对参谋长轻蔑地说了一句,便又坐上了汽车。吉普开动了。
侦察兵们还站了一会儿,然后托尔特金慢慢地往前走去,其余的人也跟着移动了。
托尔特金习惯地听着每一种音响,一面考虑他这个排。
像师长一样,中尉也是既希望、又害怕跟敌人遭遇。他希望,是因为职务这样责成他,还因为被迫无所作为的日子对侦察兵起了极坏的影响,懒散与粗疏这一危险的蜘蛛网已经系住他们。他害怕,却是由于攻势发动时他手下原有十八个人,如今只剩了十二个,除了五个老兵,其余的原先多半是步兵,在进攻过程中从各部队招募来的。目前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