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兵看到师长,也都停下了。
“怎么,”他问,“找不到敌人啦,我的雄鹰?敌人在哪里?在干什么?”
师长记得他师里所有军官的面貌。他认出在前面领队的侦察兵托尔特金中尉,于是责备地摇摇头:“你也不知道吗,托尔特金?”又尖刻地接下去说,“这样打仗可真是开心哪,——上村里喝喝牛奶,找娘儿们鬼混鬼混……有你们这么一批宝贝,打到德国都不会发现敌人的。挺惬意,是吗?”他忽然快活地问道。
师参谋长卡赞采夫中校坐在车上,没精打采地微笑着,上校情绪的突然变化使他感到惊奇。上校刚才还嫌他办事不力,狠狠地训斥过他一顿,所以卡赞采夫满面愁容,一句话也不说。
师长一看见侦察兵,情绪就变了。据孙珲的了解,师长舍普勒琴科上校1917年入伍时就是一名步兵侦察兵,他在侦察兵部队受过战斗洗礼,得过圣乔治十字勋章。他对侦察兵永远有偏爱,特别乐意看到他们的绿色伪装衣和晒得黑黑的脸孔,他们一个紧跟一个,迈着轻巧的步子,沿着路旁走去,随时准备消失和隐没在寂静的森林中、高低不平的地面上和黄昏时分若隐若现的阴影里。
不过师长这一次的斥责却是严厉的。和敌人“脱离接触”,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