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探手摸了一下萧瑭的额头,觉得够烫一壶酒了。
逸墨听到动静,他本来躺在仓库里胡乱拼在一起的几张桌子上,只睡眼惺忪的抬眼看了一下,觉得萧瑭事态不对,马上就跳了过来:“别让他这么咬着牙,当心把舌头咬断了!”
凛闻天和逸墨也是在两军阵前滚打摸爬过的,照顾伤员和病号是最低级别军医的水平,逸墨手脚麻利,摸块干净布用院子里冰凉的井水浸透了,直接敷在他额头上,萧瑭还是抱着头喊痛。
凛闻天也顾不上酒醉了,他看萧瑭身上温度太高:“去拿昨晚喝剩下的酒来,把他上衣脱下来,全身搓一下,得去找大夫,要不人不疼死,也得烧坏了。”
“嗯,快点,把酒倒我手上,”逸墨三两下,就把萧瑭身上的半旧衣裳扒下来了,刚把双手伸给了凛闻天,之后愣住了。
“动作快点,…”凛闻天偏头一看,也愣了。
萧瑭精瘦,一身排骨,前胸后背上全是伤,尤其前胸伤多,新伤鲜血淋漓,旧伤已然结痂落疤。
逸墨上下看了几眼,不忍目睹,轻声道:“将军,这也…没法搓啊。”
旧伤凛闻天和逸墨之前看到过,铁刷子、鞭伤和刀戳伤的全有,后来到了刑部天牢,可怜他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