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砚觉得头痛,棋局里最怕的不是黑子或白子,而是根本不知道目的的灰子。
她想起若干年前看到的一张密报,从军里来的,上面提到卫东临,有四个字的评价——
大凶之兵。
兵者,兵器也。
连一个人都不算,被称为大凶的兵器,凡人能想通他要干什么么?
“罢了,继续监视,马上又要献天书了,朝堂要起风了。”诸葛砚疲惫的摆摆手,让斥候退下,感受着擦在肌肤上的帕子已经变冷,却还没换掉。
诸葛砚一笑:“霍如渊,心疼了?听到卫东临要算金明微死。”
“草民不敢。”霍如渊脸色平静的换掉帕子,为诸葛砚披上寝袍,“……只是,若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而不是姓卫的。”
诸葛砚转身看他,伸出一根玉指,意味深长的抚摸男子的唇:“如果你能再让我满意一点,这件事不算太难,我可以找兄长谈谈。”
霍如渊薄唇轻启,顺势含住那根玉指,微哑语调:“草民,任凭姑娘驱使……”
寝袍滑落,芙蓉帐动,春宵一刻值千金。
汴都,牢狱。
牢头打开了铁锁,将小半盘拔丝苹果放到金明微面前,盘子边还有一朵装饰